人民的赞礼
——观《人民的名义》有感
电视剧《人民的名义》热播以来在社会上掀起了舆论上的层层波澜,无论来自哪个方向的评论都说明了一个事实:反腐的社会效应达到了一个新的境界。
党的十八大以来,到即将召开十九大的整个期间,全国反腐败力度的增强是有目共睹的。一个最容易看到的就是以往的不少大饭店开始经营大众品种,人们以各种名目聚餐的现象几乎绝迹,婚丧嫁娶大操大办也不见了踪影。也许人们觉得这还远远不够,是的,与人民所期盼的公正社会环境相比,我们还是任重道远,但阶段性的成果必须给予肯定,以推动后面的反腐工作。
《人民的名义》(以下简称人剧)正是在这种背景下产生的艺术成品,它让人们空前关注的主要原因不是它怎么拍摄和制作,而是它反映社会生活的角度和深度。
人民这个概念是这样定义的:对社会发展起推动作用的社会成员的大多数人。由此推断它也是个历史范畴,在不同的历史阶段它会由不同的人群所组成,而今天的中国,凡是社会主义的建设者和爱国者都被包括在人民的范围之内。反思一下人剧给我们的启示,可以总结为以下方面。
第一,腐败产生的根源在于超限度的权力意志。以前我们习惯地认为权力意志是霸权主义的理论基础,只有历史上强大的西方国家,例如德国才会产生如此的无视他国与他族的正当存在,尼采叔本华的超人学说是与他们的民族地位逻辑自恰的。实际上一个人,一个族群,一个国家,只要有一定的精神解放,有一定的生存基础,这种超人的哲学思维就会自发形成。封建社会的等级制,从统治者一级来说,就已经是权力意志的表现了。后来的天赋人权,其中的权是权利而不是权力,人们总是不大重视这两个字的区别,实际上从人的社会属性上讲,它们的区别是根本性的。权利是一个人生而必有的,比如生存权,发展权,具体的如劳动权,休息权等等。这些东西不会对其他的族群产生驾驭的诉求。但是权力这个东西却完全是因为驾驭不同群体而产生的,它的最高形式就是国家。在这种背景下,权利的主体就会倾向于权力的功能,不断超出自身规制的底线。人剧中的公安厅长就是一个极致的典型。从辑毒英雄到人民的罪人,他的底线是一步步被超越的,如果达不到临界点,他的工作还是大众能接受的。恩格斯在《路德维希·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》当中指出:“必然的东西归根到底会表明自己也是合理的。……在应用于当时的普鲁士国家时,意思只是说:这个国家在它是必然的这个限度内是合理的,是合乎理性的。如果说在我们看来,它终究是恶劣的,而且尽管恶劣,它仍旧继续存在 ,那么,政府的恶劣,就可以用臣民的相应的恶劣来辩护和说明。当时的普鲁士人有他们所应该有的政府。”(《马恩选集》第四卷第211页)且不要忘记,任何一个腐败分子也是由人民的一分子成长而来的。那个一出场就让人惊诧的赵德汉,面对两亿多的人民币,已经变态了,一分不花,只是享受纯粹的占有,权力意志让他直接看到了一个异化了的自我。至于那个冠冕堂皇的政法委书记,不要金钱,就是要权力和地位的享受,更说明了人性的弱点。反腐的依靠力量是人民,这里也自然包括各级的官员,人剧中的侯亮平是人民的代表,我们也看到了,如果没有市检察长季昌明的果断指挥,还不知道会出现什么局面,给正义带来多大的迷障。同样,在反腐的过程中,在广大人民中间,由于怯懦而导致的姑息放任,照样是腐败得存的土壤。总之,要扫除公害,就要人人签名。
第二,社会风气和腐败现象之间交互作用,成为人民生活的发酵性破坏功能。人剧中陈岩石这个人物是一个顶着腐败的压力为人民办实事的典型。他受腐败之流的冲击最大,为最基层的工人求生存,有时也无奈何地趋就于不正之风。就连他的小孙子也在小学生当中用出卖作业进行学钱交易,让人感到这个民族再不自我拯救已经过不去了。
第三,懒政是腐败的扩散剂,对人民生活产生着常规性的侵蚀。人剧中塑造了一个不作为的市区区长孙连成,自己觉得也不想再提职了,所以就玩起了渎职。信访办的非人办事窗口,居然在被查的限期内都没有改造,甚至连省长来视察都不知道,后来证明这样的官员还有不少,竟能组成一期学习班。实际上人民办事更多的还是平常事,打官司告状毕竟是少数,这样看来,懒政给人民造成的伤害也是常规性的,加起来并不比一个赵德汉的破坏力更小,它坏就坏在老百姓会采取“两害相较取其轻”的态度,宁可接受有能力和有活力,尽管出于私心,但客观上还给人们以功利的官员,这就让那些腐败大咖产生了“舍我其谁”的意念,可以说这就是退而求其次的社会亚健康状态。
文艺作品的重磅展示给了人民信心,让我们有底气来面对和参与今后的政治生活。
河北地质大学社会科学部 王秀娟
2017年5月3日